中医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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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五上午,都是山西中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中医专家王树国大夫出诊的时间。

  王大夫刚走进诊室,不等他坐下,几十名患者就纷纷围了上来。有看过多次的杨奶奶、张女士等……在王大夫眼里,这些患者都象他熟悉的老朋友一样。他面带微笑一一询问道:“这周病情怎么样?”“上次开的药吃了好点没?”
  虽然每天慕名前来的患者络绎不绝,但王大夫总是耐心、仔细地询问每一位病人的详细情况。望、闻、问、切这四种中医学用来诊断患者病情的基本方法,王大夫既要不厌其烦挨个使用,又要针对患者的具体情况灵活处理。最值得一提的是,每次为患者号完脉下了处方后,他还要再为患者号一次脉、边念边再检查一遍所用药后,才将处方交给患者去抓药。

医学上的事情来不得半点马虎,他那种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的态度让人感动。都说医者父母心,比起那些经常对患者板着面孔的专家教授,王大夫的和蔼热情一下子拉近了他与患者的距离,让人顿感如沐春风。

当最后一名患者起身告别时,王大夫还不忘叮嘱道:“你的病没什么大碍,需要慢慢调理,不要着急。”患者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感激与尊敬之情。

  这样琐碎而细致的工作,今年49岁的王大夫已经做了20多年了。

谈及医患关系,王大夫说:“我虽然是医生,但我从来都不把他们当病人看,而是真诚地和他们交朋友。行医对于我来说,就象是和朋友们一块聊天,当我用专业的知识为患者答疑解惑时,他们就会象朋友一样信任我。我不想太过严肃,而是想营造一个轻松愉快的气氛,让他们从肉体到精神上都能放松下来,这样才有利于患者的康复。” 

家庭的启蒙影响,让他立志做一名医生

回忆起自己从医的初衷,王大夫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我生长在五台县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当地百姓缺医少药的悲惨遭遇我从小看在眼里,那时我的祖父辈中就有人是阎锡山部队的军医,祖上从医的经历及家里存放的大量医学书籍和资料,为我从小立志学医、悬壶济世提供了便利条件。”

王大夫的父亲是一名学校的教师,但文革期间,学校无法正常上课。赋闲在家的父亲,自学起了家传医术,并开始为村里人免费治疗头痛脑热这样的小病。渐渐地,父亲在村子里也小有名气。这使王大夫对医学有了一种懵懂的认识。 

“记得我6岁那年,父亲带我上山采药。满山的花花草草,在学医的人眼里样样都是宝贝。直到太阳落山时,我和父亲才兴冲冲地满载而归。刚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来了一位30多岁的妇女,正捂着肚子呻吟不止。母亲告诉我们,她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父亲听罢母亲的叙述,仔细为她号脉。不一会儿,父亲让我从药篓中取出两种刚采的药草,称好分量后,急煎10分钟。那位妇女服药半个小时后,肚子不痛了,他对父亲感激不尽。”王大夫回忆道。

提及这件事,王大夫仍然记忆犹新。他感到既好奇又兴奋。好奇的是两把看似平常的“野草”就能治病,兴奋的是自己采回来的‘野草’竟然能救人!那晚他彻夜未眠,暗下决心,将来要象父亲一样做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正是这种“治病救人”的纯朴道理在王大夫的心中扎下了根,伴随他在医学的道路上一走就是几十年,如今,他的思想境界已经达到了新的高度。 

严谨治学,让他翱翔于广阔的医学天空 

中医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从医者学无止境方能领略其精髓。对于这一点,王大夫很早就认识到了。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我20多年的从医之路,”王大夫说:“那就是永远保持虚心借鉴的心态,不盲从于先人的经验之谈,对每一个医学问题都必须进行反复的推敲,从理论到实践再到验证,直至达到‘理通效灵’的境界,这也是我一生所追求的。”

  对于这一追求,王大夫想起一件事情:“记得有一次,我从一本名叫《临床经验录》的典籍中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偏左为血虚,偏右为气虚’,这是描述治疗关节疼痛的经验总结。我如获至宝,赶忙研读医学中的四大经典作品,从中去查找理论依据。最后,我终于从《黄帝内经》中找到了人体左、右半身确有不同记载的明确依据。”

  “于是,我又结合了现代医学理论,最后联想到,既然生理功能不同,那病理机制也理应有所不同。当然,这也不过是从理论上说行得通。”

王大夫笑了笑,然后说道:“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马上将之应用到临床中来。果然,疗效得到着显著提高,这证实了《临床经验录》一书的作者所言不虚。” 

在经过了几年的潜心研究,以及积累了大量的临床经验以后,他又把该理论推广到治疗中风偏瘫的方法上,并将之写成医学论文,发表在国家级刊物《中医杂志》上,希望将这一方法毫无保留地提供给自己的同行,造福更多患者。

讲到这里,王大夫沉默片刻叹道:“近年来,患抽动症、多动症的儿童越来越多了。俗话说:‘孩子遭罪,大人心痛’,这种情况的发生,尤其是对于我这样一名医生来说更是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我也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攻坚克难,一劳永逸地解决这类病情。可是我阅读了大量书籍后,仍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文献资料。我也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与挫败中。” 

一个偶然的机会,王大夫听说运城有位乡村老医生曾经治好过抽动症,他急忙驱车前往专程拜访。老先生一开始并不愿意将自己的经验告诉他,但是经不住他一再苦苦哀求,最终被他的恭敬和虔诚打动,也可能是作为一名医生济世救民的道德感与责任感起了作用,老医生终于教给了王大夫治疗方法。 

“原来,老先生也只不过是处在探索阶段,他常提醒世人多知‘风盛则动’,但还要注意‘燥甚则动’。”

这时,王大夫又恢复了神采,他笑道:“当真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要知道,脾喜润恶燥,小孩子常有饮食不节的毛病,过度吃些辛燥食品,再加上大人往往乱用苦燥清热药等一些因素,往往容易出现‘脾燥风动’的问题,最后导致抽动症状。

“病因搞清楚了,可到底什么药才是首选良药?这一难题摆在了我面前。后来,经过不懈努力,我在60余种中草药中一一筛选,终于从《本草纲目》中发现‘玉竹’是一味对症良药,以此治好了不少抽动症患者。我被大家爱称为‘老中医’。” 

无私奉献的医德,植根于他内心深处 

  古人云:文如其人,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则可称之为医如其人。从医20余年,受父亲的影响,王大夫始终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怀有济世救民心态的普通医生。

其实医德的概念虽然听起来很抽象,但却蕴含在医生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当中。

从医这么多年来,总有被他治愈的患者拿着礼物对他表示感谢,都被他一一拒绝了。看到有些患者家庭困难,尽量替患者节约,有时候也会自掏腰包为其支付药费;有的患者行动不便,他就主动上门服务,不计报酬;即便是节假日,如患者需要,他也随叫随到;在医务科工作8年,他一直坚持义务出诊,而且毫无保留地向同行传授经验。

中医是一门艺术,他从中学会了欣赏 

  一名医生,只有到了对自己学识能够欣赏的境界,才可以真正地发现所学的价值。中医,对王大夫来说,不仅仅是一门学问,更是一门艺术。每当治愈一名患者,他都会象得到一件宝贝一样,把治疗的理法方药等经验认真收藏;每当遇到疑难杂症,他都象鉴定一件宝物一样反复观察,多角度思考,推求本源、互相佐证。

“正是因为如此,”王树国大夫笑着讲道:“我总结了前人的经验,把中医分成两种类型,一类是‘辨病’,另一类则是‘辨证’。所谓‘辨病’,是对治病经验的高度总结与概括;所谓‘辨证’,则更多地强调单独的个体,不同的病人要不同对待。现在的好多医生,往往忽略了对于前人经验的总结,而我则坚持认为,‘辨病’与‘辨证’是紧密相连、密不可分的。” 一旦准确辨病就会找到特效药,形成系统的治疗方案。在对特效药的运用方面,王大夫也力求推陈出新。在总结了大量前辈们的经验,又参考了一些临床病例后,他独创了一些特效药药方,比如治疗牙疼可以使用‘蜈蚣’等。

其实,王大夫对于中医的理解,还包括对中国传统气功的运用——16岁那年的一个星期天早晨,他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站桩练功,立即就被吸引了,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 

  待老者收功后,他赶忙上前询问气功的真谛。王大夫的执着打动了老者,他笑着教给了王大夫14字口诀——平心敛气无贪念,恍恍惚惚有妙门。他又郑重地告诉王大夫,行走坐卧皆是练功,随时随地都可练,不可一日无功,并反复告诫:练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治病救人,不得有他念。

  直到现在,王大夫每晚仍坚持练卧功,从不间断,随着功力的提高,他越发体会到练功对诊疗疾病大有俾益。从医这么多年,正是因为把自己的工作当做一门艺术去欣赏,在工作实践中不断汲取百家之长,王大夫的医术不断得到提升。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日复一日践行着“济世救民”的行医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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