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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成长路

部队征兵带兵负责人到我们村看到我在村卫生所给人治病的一计之长,找我谈话希望能带我参军去部队。我说村里兵员名额有限,我又没有什么后台肯定轮不上我。接兵负责人说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能带你去部队当个卫生员给咱们战士们看病服务。我说当然愿意,这是我儿时的梦想,当一名解放军战士保卫祖国。

一九七二年我参军到部队,新兵集训完后团里选派我和韩周祥二人参加一五八八部队师卫生教导队学习。元旦刚过我俩人乘坐团卫生队救护车从河北内邱到邢台市北关汽车营报到,卫生教导队临时借用汽车营兵营。

教导队队长又是我们老师,师部后勤医院负责人,解放战争曾获华东三级人民英雄。队长记忆力超强,知识渊博,口才极好。给我们上课从一月到十二月从不讲稿。教导队学习任务很紧,上课内容从最基础人体解剖学、病理学、生理学等内容到战场救护,防化学,防核爆炸,防细菌战的救护等,这么多内容在医学院校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学完。教导队每天上午四小时,下午四小时全天讲课,作业全放在晚上,教室晚上一直亮灯不管你学习到什么时间休息,只要你有精力。每星期都进行考试考评。好在以前有一定基础,学习也还比较轻松,每次考试成绩都在前一、二名。

从师卫生教导队学习结束后,回到团里我被分配三营七连当卫生员。全连一百伍拾多人的卫勤保障事务就是我每天的任务。我和别的卫生员不同我既会西医又会中医,工作干起来得心应手,两次受到嘉奖。部队经常组织到驻地为群众送医送药看病,文化大革命期间部队药品供应也比较紧张,我就用从老家带来的针灸器具为干部战士及驻地群众治病。

后来我们营从内邱兵营急行军拉练,两天时间步行一百多公里到石家庄市军部。我们七连住在军部,营部驻扎在石家庄柳营镇。当时流感过后,很多人就患上剧烈咳嗽,当时用药效果也不明显,尤其干咳无痰。当然用磷酸可待因之类麻醉性镇咳药效果很好,问题是没有药。我就用以前在农村用过穴位注射酒精的办法治疗流感后的剧烈咳嗽取得比较好疗效。有一天部队组织到营部柳营镇给当地群众看病,密切军民鱼水情关系。我就给患者天突穴注射医用酒精取得很好效果。没过两天有人传言部队来了个神医手到病除,许多老百姓来到军部门口要进兵营找我看病,兵营门口口兵不让进,吵吵闹闹影响很不好,惊动了军部首长,这些事我不知道。到了晚上团参谋长突然来到连部要求指导员连长连夜开会写检查,此时军部工兵营营长,汽车连连长,侦察连指导员正在连部请我帮他们治病,此事我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为群众治病是部队组织的。第二天团来了个副政委,一个作训股长找我谈话,说什么军部对面就是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老百姓不去医院专门找你,你这是不向政治走白专路线。我说我没有错,军民一家亲,军民鱼水情,为群众送医送药是部队组织的,不是我个人行为,我没拿群众一分钱,没喝一口水,我干了一个解放军战士应该干的事,这也是我军革命的优良传统。

这件事我写信控告到北京军区党委,引起了军区党委的重视。没过几天师部来了一个副政委和我们团政委,营指导员找我谈话做思想工作。意思是这件事你没有做错,上级也没有处分你,当时一些领导干部工作简单粗暴确有不妥之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要再计较,思想不要有压力,安心工作部队需要你们这样年轻人。这件事让我内心感受到莫名的委屈无奈,比《窦娥冤》还冤。工作中逐渐转向专心学习研究中医药,不愿意多接触人给人看病。抬头仰望天空,宇宙那么大,一定可以包容你的所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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